愿安然

dprian搬运/二创

 
   

《从安妮到庆山的距离有多远》


写于2017年3月7日。

“庵里有一处小庭院
在一块高挂于墙壁上的木匾看见许多僧人的名字
兰山 月石 松风 磐石
其中有庆山两字
后来它成为我写作的名字”

新千年伊始,她是国内风头最盛的作者,随后陆续出版了15部作品。
早年听说安妮宝贝,只知其名未读其书,后来看过一些安妮宝贝的文章和关于她的文章,感触不深。
而开始了解她,是从庆山开始的。

安妮宝贝早期的文字华丽而高调,辞藻阴郁艳丽,描写宿命、描写流浪、描写漂泊,给人的感觉是颓废的、虚无的、阴冷决绝,早期作品主题多为工业化城市中游离者的生活,主题边缘。而这种文风,却如同咖啡的苦涩一样吸引人。
看过《七月未央》,看过《告别薇安》,还有后来的电影《七月与安生》。在她的文字里,把每一句话的意义理出来都是无用的,她的文字只是一种意境,就像一首哀歌。
虽然后来的文字逐渐趋于苍凉平和,但始终她是感性而缺乏逻辑的。
她把自己定义为写作者,而非作家,她只是喜欢用文字去描摹情感,引起读者的共鸣。

越是声誉鹊起,越应该趋于平庸。所以她没有放弃安妮宝贝,让自己成为为了一个新的女子,改名庆山。
庆是欢喜赞颂,山是沉稳朴实。
后又著有《月童度河》一书。
在后来的文字里——“我的虚妄在逐一碎裂 如同烛火燃尽 
我的爱在生长  如同麋鹿隐遁于山谷 
我在扩展  如同月光照在雪山 
我在消失  如同盐之于海水  海水之于虚空”
她用心在修行,用一切外境来省察和调整自己。
她仿佛是木心所形容的旗袍:“是当年洋场尘焰中唯一的慈凉襟怀”。世间越浮躁,越需冷静。
而每一个人,不正是一样吗?

她是有着奇怪生活细节的女子:
她觉得衣服越贵越旧越好看。
她独居却买了一只大冰箱,但是塞太多东西进去,吃不完都腐坏了。
抽烟、服用精神类药物,喝冰水嚼冰块,不懂得照料自己的起居,大把的掉头发。
突发奇想去了外省,吃了一个烤红薯就回来了。
光脚穿球鞋,戴银镯子,棉布裙子褪色发皱,有时头发油腻不梳洗就出门。
喜欢舒淇,喜欢有特点的脸——雀斑、泪痣、翘鼻子什么的。
拼命工作赚到钱,然后转手挥霍一空继续衣食无着。
……

学生时期不宜读她的文字,会被文字的表象所误导,以为这就是华丽女子应有的模样。
在读者的批驳中,她回答道:“这是我的生活,我是这么活着的,我就是内心阴暗,我承认我有缺陷,我也失败,我也潦倒,我知道我不被大众接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因为她颓靡的文风,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后来我知道,她变了,安妮宝贝已经是过去,而现在是庆山。她向内探索的精神,已将她完全改变。
那些海藻白棉布的美已经成为了回忆,后来她出摄影集、去藏地,都让人看到了生活的真谛。
我喜欢那个成长为庆山的她,她在章节里写:“任何人不必觉得自己有多与众不同,或有多重要”。她也写,“堕落的力度,让人们妄认为是勇敢,其实仍是虚弱。”
一路你跟随走来就会发现, 如今她的心态,思想,文字真的在成长,依旧看似严肃,严谨,强迫性整齐,简洁。实际已经满满的带着你走向积极方向的正能量。

其实人初看安妮会感觉生而索然,多为黯淡。
只有真正看到最深处的人,才能看到那些隐隐的光亮。
像被经年的大火烧过的只剩灰烬的草原,焦黑的土地下有着不知名的种子等待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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