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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日常+dprian搬运/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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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分手吧。”
她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分手。”
她说:“你再说十遍。”
我说:“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她不说话了。

她可能在哭。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姑娘。
可她和我在一起后,却总是哭。
上一次哭的时候,她是这样说的:“我们要一辈子,一辈子在一起啊,这是约定哦。”

也不一定。
她还可能在笑。
毕竟她也是个爱笑的姑娘。
上一次笑,是笑:“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呐,猪头,让我来吧。”
而现在,恐怕是在笑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傻逼总算能滚远点了。

我胡思乱想着。
她终于发消息来了。
她说:“我们还是朋友,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
她又说:“你给过的温柔,在记录之中,全部都保有。”
我看着这两行字。

砰。
砰。
砰。
心脏被屏幕里伸出的手枪给打了个烂。
稀碎。

你要是老老实实说:“余生不用你指教了,我自己一个人瞎几把过”该多好。
你要是老老实实说:“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先添加好友”该多好。
你他妈就是只说一个“好”字也行啊。
你他妈这个时候煽情干嘛。
你早干嘛去了。

我没有删她。
她也没有删我。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就连我给她的“老婆”备注都没变。

朋友说:“戏精,你最近话咋这么少。”
朋友说:“问你话呢,臭傻逼。”
朋友说:“分手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朋友说:“来喝酒。”

我不会喝酒。
我从没喝过酒。
那天,我却喝得脸通红。
朋友吓坏了,说我可能是酒精中毒什么的,要把我送医院。
我不记得我当时怎么了。
后来据朋友回忆,我是这样吼的:“医生治不好老子的病,老子他妈是心脏病!绝症!你懂不懂!”
想想就好笑啊。
屁大点小孩,失恋喝酒,喝到脸红脖子粗,用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喊出这么一句话。
简直笑死。

我哭得稀里哗啦。
她却像没事人。
朋友暗地里跟我说:“这女人心好狠。”
我说:“嗯。”
朋友说:“你被她分手,难过得要死,她却还跟闺蜜有说有笑的,太鸡巴过分了。”
我说:“分手是我提的。”
朋友扇了我一巴掌,骂:“你们两个臭傻逼。”

我跟朋友打了一架。
在脏兮兮的地上滚来滚去,用拳头打,用牙齿啃。
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他说:“停!”
我问:“求饶了?”
他说:“再打要成秃子了,不能再打了。”
我起立,把他拉了起来。
小风吹着,血刺呼啦的伤口就跟撒了孜然似的疼。
我看着他猪头似的肿脸,恶狠狠地说:“骂我傻逼可以,你他妈不能骂她。”

朋友:“好。你个傻逼。”
我:“你敢再说一遍?”
朋友:“傻逼。”
我:“再说十遍。”
朋友:“骂的就是你,傻逼傻逼傻逼……”
他没有说完十遍。
我和他又扭打在一起。

打完之后,天都快黑了。
我和朋友站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下。
红色的云像是火焰,又像是身上的鲜血。
我望着车流,一五一十地说了我和她的全部经历。
说完这些,天都黑了。
朋友叹了一口气。
“你回去听首歌,《灰色头像》。”

回到家。
我找到这首《灰色头像》。
许嵩唱的。
哎,我记得她好像挺喜欢许嵩的。
只是我一直没有听过许嵩的歌罢了。
我觉得许嵩长得没我帅。
戴上耳机。

前奏响起。
许嵩的声音灌入耳朵:“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能回到手牵着手……”
这歌怎么了。
干嘛非要让我听这歌。
我继续往下听。
“……最后的挽留,没有说出口。我们还是朋友,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
我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歌词是那样的晃眼:
“你给过的温柔,在记录之中,全部都保有。”

那天晚上,我把这首歌,听了滚瓜烂熟。
要是背书时能有这毅力,我早考上清华北大了。
最后,我是戴着耳机睡着的。
第二天起床,我妈把我骂个半死:“你可是想死哦!不怕耳朵聋掉啊!你再给我戴着耳机睡觉试试?”
我扯出笑:“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我找她。
她背着包,脚步不停,问:“干嘛?”
我说:“我错了。”
她脚步更快了。
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好,十遍了。”
她越走越快,简直像是在跑步。
我小跑起来,勉强跟上她:“我们复合吧。好不好。”
她突然停下脚步。
我撞在她的背上。
顺势抱住了她。
她说:“哼。”

回去的路上。
我把她护在马路内侧,盯着她的脸蛋看。
这我跟朋友学的。
他说,和女生走在路上,得让她走在内侧。
我问为啥。
他说,外侧有车啊,你是不是傻。

我突然说:“我给你唱灰色头像好不好。”
她说不好。
于是我就扯起嗓子,在大马路上,唱了起来。
她没有制止我。
于是我唱完了一整首,唱完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很好听。”

复合后。
我们仍像从前那样,该吃吃该喝喝。
朋友说:“真好。祝久久。”
我笑。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变了。
是什么呢?

我说:“哈哈哈哈,刚看到一个笑话,我讲给你听吧。”
她说:“好。”
我把段子吧啦吧啦讲完。
她说:“不好笑。”
我又说:“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事儿,特好玩,我讲给你听吧。”
她说:“讲。”
我把事儿吧啦吧啦讲完。
她说:“不好玩。”

我闷闷不乐地找到朋友,说我不知道怎么了,复合后反而更不开心了。
我给他叽里呱啦把最近的事都给说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女人这么敷衍,你看不出来?”
他指着我和她的聊天记录。
她说的话,无非就是“好”“嗯”“噢”。
自动回复都比这强。

原来,是这里不对劲啊。
我摸着自己的胸口。
一点也不痛。
不对,心脏不在这里。
我往左边挪了挪。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还在跳动。
我一点也不痛。

我又说:“分手。”
她像自动回复那样,说了一个字。
“好。”

这次是真的分手了。
我把她删了。
不删也一样。
反正我决心把她从我的脑子里彻底删掉。

后来朋友也失恋了。
他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快从分手里恢复过来。”
我耸耸肩:“你这是初恋。等你下次再分手,就容易恢复了。”
他骂:“你还咒我下一段恋爱也得黄?”
于是我和他又打了一架。
打得哈哈大笑。

拎着一罐啤酒,溜达在街上。
我习惯性地把他往马路内侧挤。
他喝了一口酒,说:“你傻了吧,对你女朋友用这招啊。对我用干嘛。”
我说:“对不起。习惯了。”
我也喝下一大口酒。

时至今日。
我仍然不会喝酒。
太难喝了。
一口酒入喉,辣得我眼睛酸。

后来朋友果然又分手了。
他没心没肺地笑:“兄弟,你说的挺有道理啊!”
我说什么道理。
他笑得浑身发抖:“果然第二次分手就么那么难过了啊!”
我跟着他一起笑。

你看。
这是一颗热血涌动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你看。
我把它捅烂了。
烂个稀碎,热血喷洒一地。
你看。
它又自己愈合了。
还结疤了呢。
我又捅它。
这次,捅不动了。
这个疤很厉害啊。
怎么都伤不到这颗心脏了呢。

这颗心脏,扑通,扑通,扑通。
仍旧跳个不停。
旁人看不出来,以为这颗心脏满满的都是元气。
可只有你自己知道。

这颗心脏上,有块疤。
虽然捅不动,却也揭不下来。
你要是想撕,反而会更痛。
所谓既是盔甲,又是软肋,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我常常觉得,有块疤的我,无坚不摧。
再来多少次分手都能扛得住。
我就是比钢铁侠还要坚硬的绿巨人。
不论多重的伤都能迅速恢复。

真的容易恢复吗?
当然容易啊。
你看我现在笑得多开心。

不信我笑给你听。
哈哈哈。
哈哈哈。
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哈哈哈。
哈哈哈。

某个安静的夜里,我戴着耳机,听着歌单推荐。
点击下一首。
突然,熟悉的前奏响起。
许嵩的声音从耳机里流出来,对我说: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回到手牵着手。”

嗨呀。
你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听个歌而已,怎么还会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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